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坦白 (第2/2页)
救人无数,然天不怜见,国破家亡。
被囚禁在密室,生不如死。
曾期待的孩子,如今见了只有厌恶和憎恨,她无时无刻不想杀了这个孩子。
她清醒又疯癫。
朗煦五岁时,母亲对他露出慈爱的笑容,同他讲了很多她在苍兰国的事,说他不叫朗煦,他未出生时,她取了个名字。
沈清宁。
娘亲摸着他的头说:“纯白如雪,花相似兰,真想再看看苍兰花。”
小朗煦默默记了下来,当天便求了看守的僧人,他用檀木偷偷刻了一支苍兰花的木簪,送给了母亲。
收到簪子的时候,母亲很开心,亦清醒着。
她拿着簪子,喃喃自语:“是我引狼入室,害了苍兰国,只恨血仇难报,无颜见诸位冤魂。”
她一会哭,一会笑,陷入疯魔。
小朗煦想哭又不敢哭,眼眶里泡着一包眼泪,伸手揪着母亲的裙摆,不安的喊着她。
“母亲.....母亲”
“母亲”
母亲突然推开他,眼睛血红一片,盯着他嘶吼道:“闭嘴,我不是你母亲,肮脏恶心的东西。”
小朗煦摔坐在地上,豆大的眼泪滚了下来,他哭出声来,奶声奶气的声音,好似有天大的委屈,
“我是母亲生的,为什么不能叫。”
“我做错了什么,我只是想母亲开心。”
母亲说:“你生来就是错的,不该活在这个世上。”
母亲笑了,笑的凄然惨烈。
“我才是最该死的,对不起......”
噗嗤一声,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,小朗煦的脸上沾满了温热,他看着母亲的身体缓缓倒下,血瞬间染红了她雪白的衣衫,袖摆带倒了一旁的蜡烛。
“母亲!”
小朗煦爬到母亲面前,一边喊一边用手捂住伤口,可是他手太小了,怎么也堵不住。
“母亲,母亲,你醒醒啊,你别不要煦儿。”
天干物燥,烛火燃起了大火......
朗煦醒的时候,枕头湿了一片,手里抓着一只手,手的主人一身黑衣倚靠在床头,正垂眸盯着他。
他连忙松开,坐起身来,耸了耸鼻子。
低眉顺眼,长睫悬泪,欲落未落,好不可怜。
萧闻收回手站起来,又伸手揉了把那颗毛茸茸的头,手顿住......
本王在做什么!?
朗煦没多想,见人要走,赤脚跑到他面前,伸手臂拦住去路,打算和萧闻摊牌。
稍大的红色里衣,松垮的挂在他身上,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,疤痕错落,并不美观,萧闻默默移开视线。
朗煦不会手语,只得按自己的理解来比划,在心里祈祷狗王爷能看懂他的意思。
他指一下自己,又指一下嘴巴,再张了张嘴巴,然后盯着面前的男人,狭长的眼眸,满是期待。
幸而王爷足够聪明,萧闻思索道:“你有话同本王说?”
朗煦大喜,点点头。
萧闻道:“有什么话,用完早膳再慢慢说,去梳洗穿衣。”
说完便去门口等他,秦朔见他出来,拱手行礼道:“王爷”
少顷,朗煦穿着一身白走了出来,白袍用料考究,衣摆上暗绣着兰花,清冽素雅。
很合身。
少年人肤白胜雪,樱唇墨发,好看得紧。
秦朔:“王妃”
朗煦颔首,眼神询问:这人是谁?
萧闻握起他的手腕,领着他前往听雨轩,他道:“秦朔,本王的贴身侍卫”
路上,朗煦没忍住问了王府怎会备有他的衣服,这身衣袍意外的合身。
萧闻回他:“府里有个和你一般大的小孩,衣服是他的,你暂且穿着,等下让章伯给你量下尺寸。”
听到此话的秦朔: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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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,萧闻道:“章伯是府里的管家,府里人不多,等下也一并认认。”
朗煦点头。
走过廊亭便到了听雨轩,章伯正在张罗早膳,见人过来,立马行礼:“老奴,见过王爷、王妃,早膳备好了。”
桌上备着清粥小菜,还有白白胖胖的包子。
萧闻夹了一个包子在他盘子里,问道:“为何不见柏逸?”
章伯笑着回话:“世子昨夜许是和金大人他们喝多了,这会儿还未醒,老奴让厨房煮了醒酒汤送过去了。”
章伯观察萧闻脸色,见他不再多问,只是瞧着王妃大口吃包子,王妃吃完一个他夹一个。
他松了口气,章伯可不敢说,世子昨晚喝醉被金大人抗去了金府,王爷知道怕是要提剑杀上门去,只盼金大人赶紧把世子送回来,晚了他也瞒不住。
朗煦自顾自的吃着,包子是鸡rou馅的,他连吃了三个,有点噎。对面倒了杯水递了过来,他也不客气,一口水灌下去,顺了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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